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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月22日 星期一

My Bloody Valentine

喜歡新迷幻Curve、Lush、Ride、Slowdive朋友都不會錯過"我血腥的情人節",熱愛Velvet Underground、Jesus & Mary Chain、Sonic Youth的也會對它們有興趣。吉他兼主唱Kevin Shields出生於紐約皇后區,六歲時舉家遷至都柏林。在童年時與同樣熱愛流行音樂的好友Colm O'Ciosoig發下宏願籌組樂團,終於在1984年找到樂手組成My Bloody Valentine,團名據說出自於一部B級恐怖片。85年草創期MBV發行一張仿效Birthday Party迷離低調色彩的專輯不過沒有得到重視,接下來兩年都處於人事異動及轉換發行公司的流動裡。在1988年以前MBV發行了數張成績差強人意的EP,直到1987年女主唱/吉他手Bilinda Butcher的加入才改觀。

Is'nt Anything是MBV數年來第一張概念完整的專輯,由creation發行。英國當地的評論把它冠以"Dream-Pop"樂派最耀眼的一顆星,Dream-Pop略指兼有流行旋律的和順悅耳與搖滾樂的吵雜吉他音效,在英倫流行樂界佔有一席之地。整張專輯Kevin與Bilinda分擔詞曲創作與演唱,不過我認為MBV魅力不在於詞曲方面,而在於兩把吉他的瘋狂刷弦、精神分裂般的鼓點敲擊、無意識的呢喃吟唱所營造的一股末日般的幻想情景。十二首歌曲不適合把它們分開來聽,而是把整張專輯當作一首三十八分鐘的搖滾洗禮。個人總認為他們的音樂最適合在失戀時強迫進行麻醉、憤世忌俗時用來詛咒這個世界、或是無聊沒事不知所云的週六下午............Is'nt Anything的成功隨著來的是整整兩年的沈寂,終於在1990與91年發行了兩張風格類似的EP(Glider、Tremolo)以解樂迷之饞。這段期間樂迷不斷耳聞樂團與creation之間有關發片時間的爭執:MBV是屬於慢工出細活型的,他們總要不停修飾到每個團員覺得滿意為止。

1991年的Loveless,暌違三年的傑作,被所有主流樂評家指為九十年代吉他搖滾的指標,歷史上最偉大的專輯之一,並打開原本屬於傳統口味的美國市場。錄音師是後來替Smashing Pumpkins另張經典Siamese Dream混音的Alan Moulder,他與Butch Vig幾乎主宰製作了九十年代的重要搖滾流行專輯。與前作同樣,它不以清晰唱腔或平和旋律取勝。吉他、貝斯、合成樂器所製造的扭曲音效蓋過女主唱陰柔飄渺的嗓音,融以動人優美的旋律線與蒼白詩詞,使得吉他搖滾曲風的形式美感達到前所未有境界。這已經不只是好不好聽的問題了,而是能不能在恐怖撩人的背景噪音裡找到解放或沈溺於無盡頭的心靈救贖。工業金屬、白色噪音、重節奏舞曲...等形容詞可能都不足以形容沉潛裡頭的不尋常聽覺刺激。

諷刺的是,Loveless叫好叫座的聲譽卻使creation與MBV的關係達到冰點。由於製作時成本過高收益卻不符抵銷,所以腦袋不靈光的creation與MBV解約但後來又簽下了更自大煩人的Oasis。MBV後來與Island簽約合作並於92年進錄音室錄製第三張專輯。經由可靠消息指出,貝斯手Debbie Googe與創團鼓手O'Ciosoig離團只剩下雙吉他手Kevin與Bilinda,加上專屬錄音室的技術問題使得新專輯一再延誤。看來樂迷又得引頸盼望一段陣子了。

大一情人節前夕我剛失戀,漫步到西門丁某掏錢兒時我看到Loveless鮮紅吉他襯底封面,後來買了Loveless那張跟Primal Scream的1989年同名專輯。跟大部分初面對沒有愛情或無力去愛的人一樣,傷心地整天在房間踱步、不想處理任何雜事。陪伴我渡過長夜的不是其他,就是在Primal Scream裡哀傷自憐的情歌"You're just dead skin to me"與My Bloody Valentine震耳欲聾的Loveless整張專輯。沒啥好解釋了,所有感情得到純粹的釋放。

三年以後在都市遺忘的一角又重新響起好久沒聽的"我血腥的情人節"。發覺它在我心裡是穩佔重要部份的,不知是由於音樂本身吸引我,或者是自身經驗與刺耳噪音糾葛糾纏出的結果?

還是兩者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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