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1964年,Marty Balin(Jefferson Airplane主唱兼吉他手)和我是在舊金山的室友。我們兩個都是夢想家,常在夜晚一起寫詩、作畫、喝便宜的紅酒或哈草(grass),假如我們可以找到一些的話。接著我們燒蠟燭、聽葛利果聖歌,且在閃亮的燭光邊幻想:我們計畫去創造一個新的舊金山音樂,成立藝術者的社區(colony;人民公社)----就如同1930年代的巴黎。
Marty開始了一個五個男孩與一個女孩的樂團,我們在破舊的酒吧表演,也曾在最大的TV Show演出。每個夢想都實現了,甚至比我們當初想的偉大。在迷幻音樂的世界裡Jefferson Airplane(JA)展開了一種新的生活方式,從舊金山到倫敦,影響的樂團包括Beatles、Rolling stones和全世界年輕的一代。
1965年十月一些知名詩人、唱片封面設計者等在Longshoremen's Hall弄了第一個舊金山的舞會(Dance Party)並由JA帶領。在這次舞會中,很多嬉皮與看似正直的人表現出非常狂野的本性。表演到一半時,約有八十至一百人牽起手來,直到當他們不再對獨自舞蹈感到困窘時才將手放掉盡情狂舞,形成了一種"運動"。音樂是此時最重要的麻藥,而JA總是站在最前頭的祭師。Marty和我搬到學生與藝術家會住的地方,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房租比較便宜。大麻與LSD在此被嘗試的用著,雖然嬉皮(Hippies)這名詞當時尚未被創造出來,但他們卻是真正的第一群"嬉皮"。Bill Graham(JA的經紀人)並不是個嬉皮,但他對推廣嬉皮這個詞卻有很大的貢獻。他是個精明的生意人,當他看到Longshoremen's Hall音樂舞會時,察覺到這代表了"很多錢"(lots of money)。因此他開始在Fillmore Auditorium提出他自己規劃的表演,而JA正是B.Graham的第一場表演中後來最出名的團體。
在和RCA唱片一起合作的二十多年裡,苦樂參半,有過許多爭執,但始終能一起創造賣座的唱片。1966年九月,JA成為第一個在蒙特利爵士音樂節表演的搖滾團體。同年十月,他們將原先女主唱Signe Anderson換成來自Great Society樂隊的Grace Slick。JA帶著輕快的音符與迷幻燈光秀巡迴美國,並吹動了年輕觀眾的心。在1967年推出專輯Surrealistic Pillow有兩首暢銷單曲"Somebody to love"、"White rabbit",其中White rabbit中的歌詞一直鼓勵聽眾去Feed your head,有些人將它解釋為嗑藥,享受嗑藥的感覺。然而事實上也是如此。Surrealistic Pillow與偉大披頭Sgt Pepper Lonely Hearts Club Band這兩張專輯的歌曲被電影Summer of love收錄為電影原聲帶。這些歌共同見證了六十年代。
1967年B.Graham正式成為JA的經紀人,而我(Bill Thompson)主要負責巡迴演出的事情。1968年B.Graham死後,Jack Casady(貝斯手)和Balin建議我繼任為他們的經紀人與發言人。在組成後的兩年間,JA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樂團之一,從來沒有一個團體有像Grace Slick和Marty Balin一樣的主唱。Jorma Kaukonen是搖滾樂史上最獨特的吉他手之一;而Jack Casidy則是貝斯革命性的演奏風格。Marty、Grace、Jorma、Paul Kantner則結合了許多精彩的詩詞與完美的編曲。
1968年六月二十八號,Life雜誌將JA當作封面人物,其標題為: "Jefferson Airplane,top rock group,with music that's hooked the whole vibrating world!" 而該期內容則有關於Janis Joplin、Mother of Invention(Frank Zappa組的團)、the Doors、Cream、the Who、Jimi Hendrix與JA的故事。1969年八月JA則與the Who、BB KingMassachusetts的壇格塢音樂節表演。同年八月十六號參加史上最大的搖滾音樂會----Woodstock的演出,該項盛會的節目分別由Greatful Dead、Santana、CCR、Janis Joplin、Sly and family stone、the Who及最後登台的壓軸----Jefferson Airplane擔綱。
1970年六月JA和Led Zeppelin一同在英格蘭的搖滾音樂祭演出。到1970年為止,JA是第一個在迷幻舞會中演出、與唱片唱片公司簽約、到歐美巡迴演唱的舊金山樂隊。他們向全世界介紹所謂的迷幻場景(Psychedelic scene),並開啟了一種生活方式,導致了Woodstock;同時也是反對越戰最主要的聲音(特別是那張有名的LP: Volunteers)。JA的重要性除了因為他們偉大的音樂延續下來,更也因他們是舊金山樂派向全世界開展的先鋒,鼓勵人們用不同的方式思考、感受事物、甚至穿著。他們的音樂結合了反應社會現況與改善社會的諾言,使他們不只成為偉大的音樂力量,同時也對那個時代的人們產生了文化與藝術的改革影響。 by Bill Thompson
(February, 1966: Fillmore Auditorium, Art: Peter Baile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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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一個六十年代老嬉皮的回憶實在是件很有趣的事。對於我們後輩來說,創作或聆賞音樂代表著什麼意義呢?
對我而言,音樂與藝術不是一件可供發洩與消耗的事物。它是一種內在心靈的表現,是一種烏托邦(UTOPIA)的尋找過程。每當所有年輕人都有同一種看法時,就有人成為領導人物,用音樂與藝術表現出當代年輕人對於周遭大環境的想法與主張。六十年代的迷幻、七十年代的龐克、八十年代的百家爭鳴、到九十年代的復古(退步?)都能或多或少代表時代特徵與意義。但當Grace Slick以粗曠豪放的唱腔勸我們在那個時代為何不乾脆找個人來愛?(Somebody to love)到金凱瑞也可對電視機咧嘴大唱卡拉OK版的Somebody to love時(王牌大騙子?),我會有一種時代倒錯的感覺。
以下專輯介紹的部份只從第二張到第四張(沒聽過第一張和第五張以後的十一張專輯),此外1992年有三張一套詳盡介紹JA歷史的"Jefferson Airplane Loves You"選輯也是可以放心推薦給大家的。
如果要我選史上最經典且可超越首張專輯的第二張專輯,JA的Surrealistic Pillow可當之無愧(還有J. Hendrix's "Electric Ladyland" 和 Mother of Invention "We're only in it for the money"也在榜內)。這是一張完美包含pop、psysdelic、folk、rock的神奇組合,加上平易近人的旋律與一副好嗓子的Grace,JA一砲而紅。Somebody to love告訴我們混亂的時代只有愛是唯一的依歸;White rabbit迷幻度則與披頭的"Tomorrow Never Knows"有異曲同工之妙。Coming back to me和How do you feel也是傳誦一時的名曲。最後值得一提的是Greatful Dead的靈魂Jerry Garcia在唱片封套中掛名Musical and spiritual adviser。
1967年十二月發行的After Bathing at Baxters則凸顯他們反戰的旗幟,關注主題侷限於社會層面上(generational messianism)。音量也相對較高的。1968年的Crown of Creation是本人認為流行旋律與批判主題達到某種程度平衡的作品,Grace仍是眾人焦點。Lather描述長不大的成年男人面對現實世界的心路歷程;If you feel則又是一首描述嗑藥之快活的作品。終曲The house at pooneil corner中形容世界末日的情景可與唱片封面核彈爆發的蕈雲設計再一次表達JA的反戰訴求。
可能會有人問我七十年代後的JA呢?1970年後JA的人事更迭和環境改變似乎削弱了早期JA在後世的歷史評價。八十年代的JA已改名Starship而成為純粹的流行樂團且有數首冠軍曲了。其實在整個八十年代大環境下,當時的長髮嬉皮已成白領階級的上班族;而當時率領年輕人朝理想邁進的老樂團創作精力與影響力也多一去不復回了。
嬉皮年代似乎是神祕、浪漫、墮落、嗑藥、性愛、死亡的代名詞,其實那是當代年輕人挫折、無力、虛無、抗議、充滿夢想的表徵。回顧那個甜美苦澀六十年代的電影如現代啟示錄Apocalypse Now、門(The Doors)、越戰獵鹿人(Deer Hunter)、美國風情畫(American Graffiti),與the Beatles、Jefferson Airplane、the Doors、Greatful Dead、John Lennon、Janis Joplin等音樂人都能幫助我們了解那精神沉淪而又充滿重生希望的世代,也願"愛與和平"-PEACE AND LOVE-這個夢想與實踐能透過我們這個世代繼續的傳遞下去。
PEACE AND LOVE;MAKE LOVE,NO WAR *2.25.1998*
After Bathing at Baxter's
回覆刪除很怪的一张 拼接上有Obscuro的成分